絮叨_和美女行长那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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絮叨

  祁红见女儿一副狼狈的样子,吃吃笑道:“姻缘一线牵,有什么不可能的?他既然离婚了,就是自由身,既然喜欢你,就有权追求你,至于你愿不愿意,那就是你的事情了……”

  韵真咬着嘴唇,红着脸,犹豫了半天才娇声道:“妈,你到底什么意思呀,一会儿王子同,一会儿刘源,你到底让人家怎么样嘛……”

  祁红白了女儿一眼,笑道:“不管王子同,还是刘源,妈的心思难道你还不清楚,我就是想你早点成个家……

  以后你就知道了,一个女人要是没有男人的话……你不是想当行长吗?如果你一直不成家的话,到时候就凭这一点,就会有人提出反对意见……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是为你自己将来考虑,是不是也该成个家了,如果年龄再大一点,生孩子都困难……妈和你这么大的时候都有你们两个孩子了……”

  韵真虽然嫌母亲叨叨自己的婚事,可仔细想想,也觉得母亲说得有道理,其实静下心来的时候,想想自己的将来,总会有一种迷茫的感觉。

  对一个女人来说,不可能像男人一样把事业当成生活的全部,别的且不说,将来总要有一个孩子吧,都说没有生过孩子的女人根本就不能算完整女人,难道自己心甘情愿过一种残缺不全的生活?更不要说自己的婚姻对仕途的稳定也有一定的影响力呢。

  可问题是目前确实没有遇见让自己动心的男人,这种事情着急也没用啊,一个离过婚的女人,毕竟受到各种条件的限制,追求的是实实在在的婚姻,而不是再次沦为某个男人一时心血来潮的玩物。

  就拿王子同来说,他对自己的这种表面上执着的追求,说白了其实是一种变态的占有欲在作祟,根本就不是出于爱情,就算是爱情,也显得很另类。

  至于刘源,只要一想到他和明玉有一腿,心里就有点不舒服,如果让明玉知道了,心里还不定怎么想呢。

  不过,一想到吴世兵退休的事情,韵真就顾不上再考虑自己的婚事,她现在对刘源有点兴趣了,不过绝对不是谈婚论嫁,而是在和吴世兵的最后角逐中,刘源能够扮演一个什么角色。韵真很想再详细向母亲打听一下刘源还说过一些什么,可又怕被她误解,所以只好心神不宁地上床睡觉了,心里琢磨着明天找徐萍聊聊,这小东西可能向自己隐瞒了什么,因为陈默突然被杀的事情来的有点太蹊跷了。

  徐萍在培训班结业之后被分配到了和平南路支行作了一名信贷员,在正式报道之前,她有三天假期。

  和平南路支行和解放北路支行都是本市繁华地段两个效益最好的支行,徐萍心里明白,自己能被分到这家支行做信贷员肯定是韵真暗中帮忙,否则,说不定会被分到哪个小支行重新坐柜台呢。

  不过,现在的徐萍对自己的工作已经没有多大兴趣了,分到哪里她都不在乎。自从杀了陈默之后,紧接着又被秦笑愚揭穿了真相,一直以来惶惶如丧家之犬,没有一刻安得下心来。

  更可况,家里的床底下还放着一笔天文数字的现金,她哪里有时间考虑工作上的事情,要不是为了掩人耳目,她巴不得早早辞职,带着母亲远走高飞呢。

  徐萍总是担心警察会突然光临她的家,那笔钱放在自己的床底下让她很不踏实,每天晚上那些钱就像一团炙热的火焰烧烤着她,让她辗转反侧难以入睡。母女两经过秘密商议,决定尽快把那笔巨款转移到乡下的大姨家里去。

  为了避嫌,徐萍没有出面做这件事情,而是由王卉负责买了两只带锁的大箱子,把那些钱全部装在里面,然后去派出所找人帮忙。

  老所长家里有事,哪个警察不帮忙?于是,派出所派了一辆车,在两名警察的护送下,王卉带着两大箱子“旧书旧杂志”去了乡下姐姐的家,把那两只箱子藏在了地窖的一个角落里,上面盖上一些一百年也不会有人用的杂物,这才放心地回到家里。

  但是,钱虽然从床底下拿走了,可徐萍并没有因此而轻松下来,每当一想到那些钱,眼前就会出现陈默的尸体,脖子上的那个血粼粼的洞显得尤其恐惧,并且,陈默的鬼魂也经常在深更半夜来骚扰她。

  有好几次,在深夜,她睁着眼睛,看见陈默走进她的卧室,身上还沾满血迹,不过,他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条白毛巾围在脖子上,遮住了那个吓人的血洞。

  每次陈默的鬼魂一进门,对床上的徐萍都视而不见,而是直接走到床前,然后趴在床底下,撅着一个光屁股找来找去,最后好像还能听见他失望的叹息,站起身来痴痴呆呆的看着床上女人。

  刚开始的时候,徐萍非常恐惧,每次都用被子蒙住自己的脑袋,不敢看那双既邪恶而又充满乞求的眼睛。

  可是时间久了之后,也就习以为常了,她似乎明白陈默再也没有能力伤害自己了,他之所以经常跑来,并不是为了报仇,而是舍不得那笔来源不明的巨款。

  徐萍为自己的先见之明而感到高兴,如果不及时转走那笔钱,也许会被陈默的鬼魂偷走也说不定呢,就让他找去吧,他总有魂飞魄散的时候。

  但是,深夜里这种没完没了的折腾,让徐萍感到心力交瘁,最终不耐烦起来,有一点晚上,她又看见陈默的鬼魂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卧室里,并且像往常一样撅着屁股在床下找了一阵。

  最后当他站起身来用忧伤的眼神看着徐萍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了,一下掀开被子,厉声斥道:“快滚远点,不然我再杀你一次……”

  从那以后,陈默好像害怕了,好久都没有来过,徐萍也睡了几个安稳觉,可是,没多久,当她半夜惊醒的时候,再一次看见了陈默的鬼魂在床下找钱。

  徐萍顿时恼羞成怒、怒发冲冠,嘴里娇叱一声,大着胆子朝着那个屁股踢了一脚,没想到却踢了个空,她这才明白,原来阴阳两途,各不相干,谁也不能把谁怎么样,忍不住一阵泄气,于是只得好言安慰道:

  “陈默……我杀你确实有点过分了,可人家的身子都给你了……我求求你放过我吧……这样吧,我明天烧点钱给花,如果你听话不再来骚扰我的话,今后每年在你的忌日的时候,我都会给你烧钱,让你永远有钱花,你不是喜欢钱嘛……”

  徐萍说到做到,第二天,趁着母亲不在家,她就把陈默的钱包、银行卡和里面的三千块钱放在床前烧掉了,烧得满屋子一股胶皮味,呛得她自己跑到门外泪流满面,那样子好像是在为陈默的死而哭泣似的。

  从那以后,陈默的鬼魂终于安静下来,再也没有来找过她,为此,她对陈默的印象稍微好了一点,虽然还不能纾解被强暴的仇恨,可起码在心里面不再诅咒他了。

  徐萍接到韵真让她去别墅见面的电话,心里着实惊慌了一阵,虽然她知道韵真不可能知道她杀死陈默的事情,可总觉得一旦她问起来,自己很可能不忍对她撒谎。

  因为,在跟了韵真这么久之后,尤其是在父亲去世之后,在她的心目中,韵真基本上已经成了她的保护人,特别是在对秦笑愚的恋情破灭之后,韵真更是代替了徐召的角色,成了她精神上的支柱。

  也许她只是想和自己谈谈工作上的事情,陈默的死讯她都不一定知道呢,自己这样疑神疑鬼、草木皆兵可是很危险,上次秦笑愚已经说过了,忘掉陈默,就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自己如果连行长那一关都过不去,将来怎么面对警察?

  这样想着,徐萍就强迫自己静下心来,在去见韵真之前,还特意到楼下的一家美容店做了一次面膜,起码让自己看上去精神点。

  另外,她也没有忘记上次在电话里答应请行长吃饭的承诺,先是拿了五千块钱装在口袋里,可犹豫了一阵就减到了三千,最后还是觉得多,减到了两千。

  她认为作为一个银行的普通职员,即便请行长吃饭也不可能这么奢侈,两千块钱已经让行长足够体会到自己的情谊了。

  韵真之所以约徐萍在别墅见面是因为没有更好的场合,他不想和自己的下属在饭馆里吃饭,尤其是在得知陈默的死讯之后,不知为什么,她觉得自己和徐萍就像两个同谋犯,见不得光,总感到是她们共同的行为导致了陈默的死亡。

  这里面要是分责任的话,可以说是各占一半,虽然破解电脑文件的任务是她交给自己秘书的,可自己并没有让她找她的男朋友啊,如果她随便在电脑城找个人,这种事情还会发生吗?

  别墅里没有人,明玉已经走了,柳中原招来的那个女文员也被明玉带走了,那个小姑娘表面上说是公司的文员,其实就是柳中原替明玉找来的一个保姆,为的就是他不在家的时候,有人陪着怀孕的女人,从这一点来说,自己这个哥哥倒是挺有爱心的。

  虽然别墅已经租给了柳中原的公司,可因为还没有正常开张,所以目前明玉和柳中原的活动还仅限于一楼,他们就睡在以前柳中原租住过的那间卧室,楼上的房间里还有韵真的一点私人物品没有清理,所以,她想借见徐萍的机会,趁机把楼上也收拾一下,等柳中原回来的时候,别墅就算是他的正式办公场所了。

  “天呐,萍萍,你怎么瘦了一圈呀,你看看,脸都变小了,难道培训班不让你们吃饱饭吗?”韵真乍一见到徐萍,惊讶地嚷道。

  徐萍摸摸自己的脸,说实话,这一段时间还真没有注意过自己的胖瘦,也难怪,每天食不甘昧,晚上还要忍受陈默鬼魂的折磨,不瘦才怪呢。

  “行长,培训班的伙食挺好的,可能是因为太想你了吧。”徐萍见韵真穿着一身休闲装,一见面就大呼小叫的,一点都没有在银行时候的那种威严,一时就心血来潮开了个玩笑,以便让自己松弛下来,不过,凭良心说,已经有好一阵没见到行长了,心里还确实挺想念的。

  “吆,进了一趟培训班,小嘴怎么变得这么甜?上楼来吧……”韵真伸手在徐萍的脸蛋上捏了一把,我见犹怜地笑道。

  徐萍以前来过韵真的家,不过客厅里的摆设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样了,记得行长一直都是一个人住在这里,可一楼显然多了不少东西,光是门口的男男女女的鞋子就有很多双,不像是一个人住的样子,难道行长已经有男人了?

  “行长,这屋子现在不是你一个人住……”徐萍刚问完就后悔了,这不是打听自己上司的**嘛。

  果然韵真站在楼梯上回头瞪了她一眼,嗔道:“你想说什么?”

  徐萍红着脸辩解道:“我以为你家里人也搬过来住了呢。”

  韵真一边继续往楼上走一边说道:“这房子租给一家公司了,我一直都没有在这里住过,今天过来把自己的一点东西拿回家。”

  “哦……”徐萍不明白行长为什么会把这么高档的别墅租给一家公司呢,且不说她是不是缺那点租金,这么好的房子如果让一家公司在这里折腾上一年,肯定就不成样子了,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公司通知你去和平南路支行上班了吗?”韵真问道。

  “已经接到通知了,明天就去报到……行长,谢谢你啊……”徐萍感激道。

  韵真一边从衣柜里拿出自己的几件衣服装在一个箱子里,一边说道:“谢什么,这是行里的决定……我告诉你,在支行工作,你可要悠着点,那里可不像我的办公室那么清闲,也不像给我当秘书这么简单,下面支行的人际关系复杂着呢,你听说过和平南路支行行长陈武进的外号没有?”

  徐萍笑道:“是不是叫……陈咬金?”

  韵真瞥了一眼女秘书,笑道:“连你都听说过,看来他这个外号挺响亮,你知道为什么人家要叫他陈咬金吗?”

  “都说他脾气暴躁,动不动就训斥人,即使对女人也经常口出粗话,骂的可难听了……原来那里还有我一个同学,前两天给他打了一个电话,没想到已经调到新华北路支行去了,这下人家在那边一个熟人都没有了……”徐萍见韵真不提陈默的事情,一颗心就渐渐松弛下来,凑过去帮着行长收拾衣服。

  韵真听了心中一动,问道:“你那个同学叫什么?”

  “唐军……我们是小学同学……同一年进的行……”徐萍说道。

  “你们关系怎么样?”

  徐萍瞟了韵真一眼,嗔道:“行长,你可别想歪了,我对他可没有兴趣……我们之间纯粹是同学友谊……”

  韵真笑道:“我也就这么一问,是你自己往歪里想,可见做贼心虚。”

  徐萍一听韵真说她做贼心虚,马上就不出声了,心想,自己这段时间确实是做贼心虚,但绝对不是为了唐军,但愿今天不要提陈默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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