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 25 章
不出楚瓷所料,对于阮清漪的身体情况，林霜白确实知晓一些。
林霜白是修仙界最好的医修，若是阮清漪曾有想治好自己身上的病的想法,那么必定会来找林霜白诊治。
“我虽知晓，但水月谷早有规矩,医修不得擅自透露病患的消息。”林霜白面露难色，歉然道。
这就难办了。
楚瓷思索片刻,突然抬头道,“那我不问阮宗主的具体情况，只问可有法子帮他行么？”
他往桌上一趴，下巴戳在手臂上，仰望着林霜白，双眼紧紧盯着恍若人间美好的医修。
林霜白的容颜是一种没有攻击性的俊美，近在触手可得的咫尺,却又不会令人生出亵渎之意。
林霜白认真地看了看少年,对面那双纯黑的眸子里有期待也有坚定。就像小时候向他讨糖吃一样，想要的一定要得到,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少年似乎与那位阮宗主的关系不错,看着很担心他的情况。
“可否冒昧问一句，若磐你是如何结识那位阮宗主的？”林霜白想了想，还是委婉地问出了口。
阮清漪的脾性修仙界无人不知，他勉强算是少年的长辈,见自家晚辈认识了那么一人甚至可能关系颇好,不由地有些担忧,生怕看着便单纯的少年一不小心就跟人学坏了。
楚瓷一愣，回过神来。
他侧过头转了转眼睛，慢吞吞道,“哦，嗯……我做任务的时候不小心遇到了魔修……阮宗主正巧路过，呃，我就被救了，还被邀请到合欢宗做客了几天。”
事实自然不是如此，只是他不好照实说，说了那就是以德报怨，他就成了天下第一大“圣人”了。
“救命之恩？”林霜白眉头微皱。
若是如此，便可解释少年为何会知道阮宗主那等隐秘的病并且想帮助他了。
“对对对，阮宗主救了我，所以我得报恩不是。我爹说过，救命之恩当以身，不是，得倾尽全力回报。”
楚瓷一通胡说，还搬出亲爹企图增强说服力。
“上古灵花——雪昙，它是制作能帮助阮宗主丹药的主药。”林霜白信了，无奈一笑，缓缓道，“然而灵花雪昙踪迹难觅，时间久了便成了传说中的灵植。世人甚至怀疑雪昙是杜撰，而不是真的存在。”
那位阮宗主多年来也一直派人私下里寻找灵花雪昙，只是从未寻到罢了。
“没有灵花雪昙？意思是所以阮宗主没救了么……”楚瓷面露失望，失落道。
阮清漪发作时，他只是一个旁观者。仅仅只是看着他皮肤泛红身体发热，从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阮宗主变成匍匐在地、狼狈又虚弱的阮盈盈，他便觉得一定很难受。
但他终究不是真正承受之人，又怎会知道那到底是何种的痛苦不堪呢？
林霜白摇了摇头，轻声道，“世间确有灵花雪昙，只是无人知晓它在何处。寻得到，阮宗主的病便可解。寻不到，阮宗主的病也要不了他的命。”
只是会一次比一次发作得剧烈，而据他所知那位骄傲的阮宗主绝无可能找人纾解。那么最后的下场可想而知，不过是从一个强大的修者变成一个耽于情\\爱且无自我意识、形同魔物的东西罢了。
不过这些不堪的事，少年就没必要知道了。
“是么……”楚瓷喃喃道，“不过不试试怎么知道寻不到呢？我总要先找找看，万一我运气好就找到了，那阮宗主就能好好活下去了。”
他不是很信林霜白的话，只当是林霜白所说的阮清漪死不掉是安慰话。
楚瓷自顾自地认为阮清漪与他一样得了必死的“病”。但阮清漪和他不同，他无药可救只能等死，而阮清漪却还有一丝希望。
阮清漪的人生还是有盼头的，所以他想帮阮清漪抓住那一线生机。
能活着，多好。
少年咧开嘴，露出两排整齐洁白的贝齿，双颊的小梨涡随之浮现，再往上那双本该多情的眼睛弯成月牙。
那犹带一丝孩子气的笑容很灿烂，如清晨的微曦，美丽柔和，又充满着朝气与活力。
林霜白看着，心下叹息，叫他如何能眼睁睁看着这般好的少年离去。
“白淼哥，娇花姐。”
楚瓷乘着烈日来到魔宫左右护法经营的包子铺后院。
仍是中年人伪装的两位护法一左一右姿态悠闲地躺在大树荫下的躺椅上，两人中间放了张小桌子，桌上摆了个果盘，里面放着不少新鲜饱满的果子。
一听到楚瓷的声音，两人便立刻起身。
“小主人快坐，许久未见，我和娇花想死你了。”白淼将许久未见的小主人拉坐到躺椅上，仔仔细细打量了一遍后忧愁道，“瘦了，可是最近没吃好？”
娇花的纤纤玉指直接捏起一枚水灵的果子送至楚瓷嘴边，“来，尝尝看。”
楚瓷无奈，只得先吃下右护法投喂的果子，并拦下娇花又要拿果子投喂的手，“我有要事需要你们帮忙。”
左右护法面色一肃，“小主人请说。”
一副只要楚瓷开口就会义无反顾地为他上刀山下火海样子。
“别紧张，只是麻烦你们帮我找个东西。”楚瓷摆了摆手，道，“你们帮我留意一下灵花雪昙的下落，一有消息就告诉我。”
娇花扶了扶鬓上的金钗，柔声道，“好好的，小主人怎么想找这种传说中的东西？”
楚瓷微微低头，躲开娇花探寻的视线，“好奇而已，唔，你们就帮我留意一下嘛。”
面对如同家人的左右护法，他不自觉放软了声音，说话像撒娇似的。
“好，不过灵花雪昙世所罕见，小主人怕是要等一等了。”娇花微微一笑，不再追问下去。
反正只要是小主人想要的，他们拼尽全力也会为小主人实现。至于原因，其实没那么重要。
白淼转身去前院拿了几个热气腾腾的包子过来，“小主人既然来了，不如在此用过晚膳再回那飞仙宗？正好我最近新学了几个菜式，小主人尝尝好不好吃。”
楚瓷摇了摇头，拒绝道，“下次吧，我还有些事。”
他接下白淼手中的包子，几口吃完，然后想起林霜白的叮嘱，掏出小玉瓶倒出一粒糖豆。
正要吃，却被娇花拦下。
“这糖……这丹药小主人是从何得来的？”娇花笑问道，眼一撩还横了一旁动了动嘴想说话的白淼。
楚瓷仗着自个不惧毒物，将糖豆往嘴里一丢，嚼了嚼咽下，才道，“我遇上了水月谷听雪楼楼主，他给我的，说可以清除体内杂质。我看他不像坏人，何况就算有毒也毒不了我。”
娇花垂眸，掩去眸中的神色，“林寄雪么？确实不是坏人。”
水月谷例行巡诊来到附近的望仙城，这一消息他们还是知道的，只是未料这次林霜白也来了。
娇花与白淼趁楚瓷不注意对视一眼，交流了一下彼此的想法，看来他们得找机会和那位温润如玉的医修聊聊了。
两人一剑灵一极品妖兽，陪着大魔尊一起养崽崽，从一开始的手忙脚乱到后来的熟练自如，将一个脆弱如瓷器的小娃娃养大，其中不止有艰辛更有不知不觉酝酿出的深厚感情。
虽觉不可能，但他们仍期盼着一个万一。
楚瓷又和两人说了会话，才踩着剑飞回宗门。
“师姐，你知道灵花雪昙吗？”
远远瞧见一位丹峰女修，楚瓷赶忙驱使着飞剑落下去，跳到女修面前。
面容秀丽的女修低头认真地想了想才道，“峰内藏书阁里有记载灵花雪昙模样的绘本。”
这并非什么不可说的秘密之事，女修虽不知少年为何问，但还是回答了。
“那有记载灵花雪昙曾在哪里出现过吗？”楚瓷追问道。
女修看着少年面上的惊喜之色，一时不忍告诉他丹峰只有灵花雪昙的绘本，除此之外再无比外界更多的讯息。
她性情虽冷，但对这位深受丹峰弟子喜爱的少年也是颇有好感的。
眼看着随着时间的推移，少年眼中的期待渐渐散去，转而浮上失落之色。
女修道，“丹峰虽无消息，但有一处地方或许能找到些关于灵花雪昙的蛛丝马迹。”
“哪里？”楚瓷迫不及待地追问道。
“混元书院。”女修道。
楚瓷摸了摸下巴，“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
混元书院，混元书局，名字如此相似，莫非都是一家……
女修淡淡一笑，“正是你师兄闻人璟的曾爷爷九霄仙君所开的书院，混元书院内有一藏书楼，藏有不少珍贵古籍。”
楚瓷点了点头，“不知师姐是？”
丹峰弟子除开几个相熟的他知晓姓名来历，其他多是几面之缘。
而他越看这位师姐越觉得面熟。
“闻人璇。”闻人璇道，“我勉强算是谨言的堂姐。”
“姐姐好！”
楚瓷连忙唤道，跟在闻人璇身后，一路去丹峰的藏书阁取了灵花雪昙绘本的拓本。
抚摸着拓本上灵花雪昙的图像，楚瓷在心中默念道：爹爹若是在天有灵，请保佑我早日找到它。
作者有话要说：大魔尊：在天有灵？怪我没教好蛾子的文化课。(｀⌒?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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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霜白是修仙界最好的医修，若是阮清漪曾有想治好自己身上的病的想法,那么必定会来找林霜白诊治。
“我虽知晓，但水月谷早有规矩,医修不得擅自透露病患的消息。”林霜白面露难色，歉然道。
这就难办了。
楚瓷思索片刻,突然抬头道,“那我不问阮宗主的具体情况，只问可有法子帮他行么？”
他往桌上一趴，下巴戳在手臂上，仰望着林霜白，双眼紧紧盯着恍若人间美好的医修。
林霜白的容颜是一种没有攻击性的俊美，近在触手可得的咫尺,却又不会令人生出亵渎之意。
林霜白认真地看了看少年,对面那双纯黑的眸子里有期待也有坚定。就像小时候向他讨糖吃一样，想要的一定要得到,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少年似乎与那位阮宗主的关系不错,看着很担心他的情况。
“可否冒昧问一句，若磐你是如何结识那位阮宗主的？”林霜白想了想，还是委婉地问出了口。
阮清漪的脾性修仙界无人不知，他勉强算是少年的长辈,见自家晚辈认识了那么一人甚至可能关系颇好,不由地有些担忧,生怕看着便单纯的少年一不小心就跟人学坏了。
楚瓷一愣，回过神来。
他侧过头转了转眼睛，慢吞吞道,“哦，嗯……我做任务的时候不小心遇到了魔修……阮宗主正巧路过，呃，我就被救了，还被邀请到合欢宗做客了几天。”
事实自然不是如此，只是他不好照实说，说了那就是以德报怨，他就成了天下第一大“圣人”了。
“救命之恩？”林霜白眉头微皱。
若是如此，便可解释少年为何会知道阮宗主那等隐秘的病并且想帮助他了。
“对对对，阮宗主救了我，所以我得报恩不是。我爹说过，救命之恩当以身，不是，得倾尽全力回报。”
楚瓷一通胡说，还搬出亲爹企图增强说服力。
“上古灵花——雪昙，它是制作能帮助阮宗主丹药的主药。”林霜白信了，无奈一笑，缓缓道，“然而灵花雪昙踪迹难觅，时间久了便成了传说中的灵植。世人甚至怀疑雪昙是杜撰，而不是真的存在。”
那位阮宗主多年来也一直派人私下里寻找灵花雪昙，只是从未寻到罢了。
“没有灵花雪昙？意思是所以阮宗主没救了么……”楚瓷面露失望，失落道。
阮清漪发作时，他只是一个旁观者。仅仅只是看着他皮肤泛红身体发热，从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阮宗主变成匍匐在地、狼狈又虚弱的阮盈盈，他便觉得一定很难受。
但他终究不是真正承受之人，又怎会知道那到底是何种的痛苦不堪呢？
林霜白摇了摇头，轻声道，“世间确有灵花雪昙，只是无人知晓它在何处。寻得到，阮宗主的病便可解。寻不到，阮宗主的病也要不了他的命。”
只是会一次比一次发作得剧烈，而据他所知那位骄傲的阮宗主绝无可能找人纾解。那么最后的下场可想而知，不过是从一个强大的修者变成一个耽于情\\爱且无自我意识、形同魔物的东西罢了。
不过这些不堪的事，少年就没必要知道了。
“是么……”楚瓷喃喃道，“不过不试试怎么知道寻不到呢？我总要先找找看，万一我运气好就找到了，那阮宗主就能好好活下去了。”
他不是很信林霜白的话，只当是林霜白所说的阮清漪死不掉是安慰话。
楚瓷自顾自地认为阮清漪与他一样得了必死的“病”。但阮清漪和他不同，他无药可救只能等死，而阮清漪却还有一丝希望。
阮清漪的人生还是有盼头的，所以他想帮阮清漪抓住那一线生机。
能活着，多好。
少年咧开嘴，露出两排整齐洁白的贝齿，双颊的小梨涡随之浮现，再往上那双本该多情的眼睛弯成月牙。
那犹带一丝孩子气的笑容很灿烂，如清晨的微曦，美丽柔和，又充满着朝气与活力。
林霜白看着，心下叹息，叫他如何能眼睁睁看着这般好的少年离去。
“白淼哥，娇花姐。”
楚瓷乘着烈日来到魔宫左右护法经营的包子铺后院。
仍是中年人伪装的两位护法一左一右姿态悠闲地躺在大树荫下的躺椅上，两人中间放了张小桌子，桌上摆了个果盘，里面放着不少新鲜饱满的果子。
一听到楚瓷的声音，两人便立刻起身。
“小主人快坐，许久未见，我和娇花想死你了。”白淼将许久未见的小主人拉坐到躺椅上，仔仔细细打量了一遍后忧愁道，“瘦了，可是最近没吃好？”
娇花的纤纤玉指直接捏起一枚水灵的果子送至楚瓷嘴边，“来，尝尝看。”
楚瓷无奈，只得先吃下右护法投喂的果子，并拦下娇花又要拿果子投喂的手，“我有要事需要你们帮忙。”
左右护法面色一肃，“小主人请说。”
一副只要楚瓷开口就会义无反顾地为他上刀山下火海样子。
“别紧张，只是麻烦你们帮我找个东西。”楚瓷摆了摆手，道，“你们帮我留意一下灵花雪昙的下落，一有消息就告诉我。”
娇花扶了扶鬓上的金钗，柔声道，“好好的，小主人怎么想找这种传说中的东西？”
楚瓷微微低头，躲开娇花探寻的视线，“好奇而已，唔，你们就帮我留意一下嘛。”
面对如同家人的左右护法，他不自觉放软了声音，说话像撒娇似的。
“好，不过灵花雪昙世所罕见，小主人怕是要等一等了。”娇花微微一笑，不再追问下去。
反正只要是小主人想要的，他们拼尽全力也会为小主人实现。至于原因，其实没那么重要。
白淼转身去前院拿了几个热气腾腾的包子过来，“小主人既然来了，不如在此用过晚膳再回那飞仙宗？正好我最近新学了几个菜式，小主人尝尝好不好吃。”
楚瓷摇了摇头，拒绝道，“下次吧，我还有些事。”
他接下白淼手中的包子，几口吃完，然后想起林霜白的叮嘱，掏出小玉瓶倒出一粒糖豆。
正要吃，却被娇花拦下。
“这糖……这丹药小主人是从何得来的？”娇花笑问道，眼一撩还横了一旁动了动嘴想说话的白淼。
楚瓷仗着自个不惧毒物，将糖豆往嘴里一丢，嚼了嚼咽下，才道，“我遇上了水月谷听雪楼楼主，他给我的，说可以清除体内杂质。我看他不像坏人，何况就算有毒也毒不了我。”
娇花垂眸，掩去眸中的神色，“林寄雪么？确实不是坏人。”
水月谷例行巡诊来到附近的望仙城，这一消息他们还是知道的，只是未料这次林霜白也来了。
娇花与白淼趁楚瓷不注意对视一眼，交流了一下彼此的想法，看来他们得找机会和那位温润如玉的医修聊聊了。
两人一剑灵一极品妖兽，陪着大魔尊一起养崽崽，从一开始的手忙脚乱到后来的熟练自如，将一个脆弱如瓷器的小娃娃养大，其中不止有艰辛更有不知不觉酝酿出的深厚感情。
虽觉不可能，但他们仍期盼着一个万一。
楚瓷又和两人说了会话，才踩着剑飞回宗门。
“师姐，你知道灵花雪昙吗？”
远远瞧见一位丹峰女修，楚瓷赶忙驱使着飞剑落下去，跳到女修面前。
面容秀丽的女修低头认真地想了想才道，“峰内藏书阁里有记载灵花雪昙模样的绘本。”
这并非什么不可说的秘密之事，女修虽不知少年为何问，但还是回答了。
“那有记载灵花雪昙曾在哪里出现过吗？”楚瓷追问道。
女修看着少年面上的惊喜之色，一时不忍告诉他丹峰只有灵花雪昙的绘本，除此之外再无比外界更多的讯息。
她性情虽冷，但对这位深受丹峰弟子喜爱的少年也是颇有好感的。
眼看着随着时间的推移，少年眼中的期待渐渐散去，转而浮上失落之色。
女修道，“丹峰虽无消息，但有一处地方或许能找到些关于灵花雪昙的蛛丝马迹。”
“哪里？”楚瓷迫不及待地追问道。
“混元书院。”女修道。
楚瓷摸了摸下巴，“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
混元书院，混元书局，名字如此相似，莫非都是一家……
女修淡淡一笑，“正是你师兄闻人璟的曾爷爷九霄仙君所开的书院，混元书院内有一藏书楼，藏有不少珍贵古籍。”
楚瓷点了点头，“不知师姐是？”
丹峰弟子除开几个相熟的他知晓姓名来历，其他多是几面之缘。
而他越看这位师姐越觉得面熟。
“闻人璇。”闻人璇道，“我勉强算是谨言的堂姐。”
“姐姐好！”
楚瓷连忙唤道，跟在闻人璇身后，一路去丹峰的藏书阁取了灵花雪昙绘本的拓本。
抚摸着拓本上灵花雪昙的图像，楚瓷在心中默念道：爹爹若是在天有灵，请保佑我早日找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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